紅葉君——实际上是个懒人

这里是紅葉。近期工作请长假。假期见。

专注冷圈冷cp。(或许名夏不算)

个人说明可以看最初的长文章《关于写作》,那也是我写作的初衷。现在几乎放弃文努力学习中,虽然坑还是会填。

主APH/月歌/刀乱/名夏/全职/剑三,然而这儿应该主要放APH,名夏和部分月歌,其余有缘见分号。

随性更文。

Never let me go——Chapter 7. 死而复醒

食用说明戳这里

*本章家暴预警。

(一)

诺威醒来的时候,艾斯兰正在厨房里捣鼓着,一副认认真真地做早饭的样子,提诺则是瘫在沙发上睡着,身边有一袋子的东西,估计是从贝瓦尔德那儿拿来的。

艾斯兰醒来的时候,发现两人早已不是背对着彼此睡的了,诺威不知何时像只小猫一样窝到了他的怀里。屏住的呼吸让艾斯兰的身子暂时僵了一会儿,随即艾斯兰很自然地向诺威靠了靠,让诺威窝得更舒服一点。

艾斯兰想,若是时间停在这一刻多好。

抱得有些久了,在艾斯兰差点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的时候,玄关传来开门的声响——是提诺回来了。艾斯兰有些紧张,却不着痕迹地放开诺威,以最快的速度,进了洗手间,想着怎么应对提诺。

看到门口摆着陌生的鞋子和挂着的伞,提诺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家里来了客人?不过现在不下雨啊……直到提诺看到从洗手间出来的艾斯兰。

“提诺……早上好。”艾斯兰竭力用笑容掩饰自己的尴尬,装作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艾斯兰对自己的演技还是有点自信的。

“诶,早上好。”从贝瓦尔德那儿提了一大袋东西回来,早起又没有睡好的提诺并没有和平常那样打趣,只是普通地和艾斯兰问了好,也没有问艾斯兰为什么会在这儿——诺威的衣服,知道的人一看就明白,昨晚艾斯兰显然是住在这儿了。不过艾斯兰这容易害羞的性格,几次下来提诺也摸得差不多了,所以回了房间放下衣服后,便径直倒在了沙发上。

“提诺,我可不可以借用一下厨房?”艾斯兰前脚踏入厨房的门槛,想了想又从厨房探出头来,看向窝在沙发里的提诺,直到看到提诺点头,再回了一个拖长的“嗯——”后,才放心地开始使用厨房。

于是,诺威起来后来到客厅,见到的便是这幅景象。艾斯兰听到趿拉着的脚步声,以为是提诺,回头却发现是睡醒后还有些懵懂的诺威,耳边的呆毛也没有精神地翘着。“艾斯……好香。”艾斯兰轻轻地笑了,原来诺威是被早餐的香味唤醒的。诺威走过艾斯兰边上,往煮着的锅里探探脑袋,像是要看看艾斯兰到底煮了什么东西,却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因为平常做饭的都是提诺,提诺在诺威尝试着进过一次厨房以后也就没有再敢让他一个人进厨房,诺威也很识趣地放弃了厨房那个禁区,安心地吃着提诺做的菜。

闻着厨房里传出来的味道,在沙发上躺着的提诺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腾”地从沙发上坐起身来,上回艾斯兰喝着诺威煮的醒酒汤一脸淡然的样子提诺还能回想起来。跟着蹭到厨房里,看看艾斯兰好好地煮着正常却又不凡的早饭,拍拍诺威的肩,“诺君,有口福啊。”

诺威挑了挑眉毛,瞟了一眼在边上乐呵着的提诺。

艾斯兰却觉得自己的耳根子像是烧了起来。

“诺威……我想,”看着诺威用完早饭,艾斯兰在饭桌边琢磨着,终于和诺威说了,“和你一起去看海。圣诞假有空么?”

“……怎么突然想着去海边。”微微张着嘴,隔了一会儿才蹦出这几个音节。

“没什么,不要过多期待什么,只是个邀约。”略微颔首,用睫毛作帘子挡住诺威有些迷茫却直接的眼神。提诺则是在一边把自己努力当作空气。

“好。”本来觉得诺威一定会委婉地推脱,还打算怂恿诺威去休息一阵子的提诺觉得有些讶异。不过也算是在情理之中……提诺见艾斯兰的眼神稍稍明亮了起来。

诺威则是喝着杯中的咖啡,没有再去看艾斯兰。

 

(二)

晨,提诺从报箱里取出报纸,还有几封来信。其中有一封罗德里赫写给自己的,还有一份……额,这个字迹有些陌生啊,不过是写给诺威的,或许是诺威的忠实读者的来信吧。随着那封信来的,还有一个小纸箱,提诺想,应该还是个热情的粉丝。

“诺君,你的信。”无心去纠结诺威的那份陌生人的来信,提诺沉浸在罗德里赫的一些提议中,差点没有看到一半就从沙发上激动地蹦起来。至于诺威,也习惯了提诺每次谈及音乐就会偶尔出现的这种狂热的欣喜,叹了口气,外面看来是待不住了,有些闹,不适合阅读信件,还是回自己的屋里吧。

搬着那一小箱子,回到屋里,用小刀划开信封,取出一小叠只是对折着的信纸,还带出来了另外一张单独分开的纸张,这张纸比信纸还要小,却还是对折着,显得那寄信人很小心翼翼。诺威不是没有收到过忠实读者寄来的小故事,问问他意见什么的,所以诺威也就当这是那寄信人寄来了像是剧本一样的东西,想让他留些建议。

只是,诺威展开信的时候,见到那寄信人的笔迹,和对他的称谓,下意识地想要把它合上,却又制止不住看下去的那星星点点的期待。

 

亲爱的诺:

请允许我再一次这么称呼你。原谅我久久地没有回来,我想,我应该会回来的,医生们都说我每天都有恢复,护士小姐们对我也很亲切,其中有位真的是位美——咳咳,说多了诺你会打我的吧,没事没事,还是诺最美了。

院子里生长着很多花木,那儿也是我最喜欢的地方。虽然我无法一个人走到院子里,不过有丁玛丽推着轮椅,我也因此得以常常去院子里看看。庭院里常常有孩子们活动的身影,大家都很喜欢欢快地跑来跑去,体力真好,真看不出来是某一种疾病缠身的样子。不过,不知为何,我和孩子们混得很开心。从小起,我就很喜欢和孩子们在一起啦,就好像追溯时间往回走一般,感觉整个人都变得年轻了。

这儿的孩子们,都很喜欢听大人们讲故事,虽然是读了再读的童话,他们也愿意听。大概是我讲的时候,演得有些入戏吧,孩子们只要见到我闲着,便会来缠着我让我讲故事给他们听。听说我以前演过不少戏剧,孩子们更闹了,我都快把自己演过的剧,还有看过的剧都讲完了。如果是诺的话大概有很多可以讲的故事吧。和孩子们讲的故事,还有孩子们偶尔的异想天开,或许对诺来说,会是写作的灵感吧。不是常有那种,别人的一句话,就可以帮一个侦探走出僵局的故事嘛,那么作家,应该也是一样的吧。不过诺写了好多好多很现实的作品啊,虽然感觉诺更加适合写童话。诺,给人一种空灵的感觉,很像童话里那种充满了智慧,很会讲故事的神奇的老爷爷哦。啊,或许比作老爷爷不大合适,不过,就是那种感觉啦。诺的童话,一定会很受孩子们的欢迎吧——不过现在的故事孩子们也很喜欢哦。你出版的新作,丹\麦这儿都有卖,我都会看,看了以后讲给孩子们听。

有一天,小沙文森——一个小机灵鬼——问我的女朋友长得美不美,我说,喔,那当然啊,他可是世界上最美的人。孩子们显然是不相信你是世界上最美的人,于是便开始起哄,想看你的照片。我把上次给诺拍的照片在孩子们面前一晃而过,孩子们愣了愣,随即便叫嚷着说没看清。我说,才不给你们看呢,只有我才能看,你们看了和我抢怎么办。在一阵此起彼伏的“小气”声中和几只试图来抢照片的手中,丁玛丽来了,帮我解了围。我也知道,是用药的时候了。现在每天要注射两次镇痛剂,还要服用各种圆圆的,不知名的小药片。

今天就此搁笔吧,有些晚了,再不睡的话,明天就没有康复的体力了,而且看护也会生气的。

……

好久没有写了,上次搁笔以后,我完全忘记了这封信的存在,直到丁玛丽近几日打开了这个抽屉,取出这几张信纸,问我这是用来干嘛的,我才想起来这件事情。

疼痛,似乎在慢慢侵入骨髓,沿着丝丝缕缕的神经传递着,折磨着我残存的意识。我实在不想让你看到现在这样不堪的我,一种奇怪的自尊心在作祟,即使我对你万般思念,却迟迟没能写信给你说想见你。我的病,没有转机。我早已知道,所谓的恢复,是安慰。

家里人说,想让我去英国接受进一步的治疗。我想我是抗拒的,不仅仅是以前和你略微提过的,和家里的关系并不是那么融洽,况且,即便这样颠沛流离,无法治好的病症,就是没有希望的,我早已是一个被提前判了死刑的人,只是,在最后的时间里,打算让自己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我开始写剧本,写故事,学着诺你的样子。我想,在这个童话之乡诞生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这一方面的灵性吧,不过我大概高估了自己的天赋,总是要改了又改,伏笔也总是埋不好。最后,我学会了打草稿,打完草稿,再誊到稿纸上,我是不是很厉害啊,快夸我,嘿嘿。

最近我总是想起和诺一起谈论着剧情的一个个晚上,还有那个,第一次牵起诺的手的晚上。我知道,我已经无法再站在舞台上了,也无法再站在你身边了。可能很快的,我的生命,也将到了尽头。有一天,突然有些后悔向你告白。和你在一起的幸福,让我无法就这样离开这个世界。对我来说,这是一个过于美丽的幻梦,但是在织梦的最初,我却没有想过,它是否会在不远的将来,给你带来负担呢。

但是,我不甘于只做你生命中的一个匆匆的过客,诺,我是这样爱你。想得太多不是我的个性,我不会后悔和你在一起,这些日子,可以作为我现在疼痛时的镇静剂让我保持着我自己。我怕哪一天,我连笔都无法握起的时候,我又会后悔当初没有把这些字句提前写下来,所以现在我就写了。诺,能和你在一起,是我的幸运。

诺,好想见你。好想好想。

如果还能再在一起,该多好。

永远爱你的,

丁马克

 

有些张扬的字体,正如它的主人的性格,连感情都如同赫尔辛基的夏阳那般烈,烧得本以为看了并不会怎样的诺威有些不知所措。

就好似已经好不容易的,想要恢复正常的生活,又这样被打乱了阵脚。

在丁马克的那一沓信纸的最后,附着的那一张显得略微小一点的信纸。陌生的笔记,解释这是在打扫丁马克的房间的时候发现的。丁马克走后,似乎家里也不打算在这个地方久待,于是打算搬去更加接近乡村的,更加宁静的地方,似乎这样对丁马克的母亲来说更好一些,或许在那份被称作宁静的寂寞里,才能慢慢抚平失去自己心爱的孩子的心伤吧。即使写的人没有在信的最后写上“丁玛丽”,诺威也知道,这是丁马克的表姐寄来的。

丁玛丽一直没有诺威这边的联系方式,也就没有办法把信寄出来。虽然丁玛丽整理了丁马克留下的东西,却也只能一直那样放置在那里,即使直到上回提诺的登门拜访,丁玛丽也不曾想起丁马克写的这一封书信,明明在丁马克写的时候应该就在他的身边的。最终,这一沓信纸是在丁马克的书桌后面发现的,至于是为何不小心碰到掉落到那个狭窄的缝隙中的,诺威也无法得知了。

稍微回过神来,诺威才想着,要把箱子打开看看,这次,打开地不再有合上信纸又打开的小心翼翼,因为诺威似乎隐约能猜到里面装了什么,刚才抱着箱子回房的时候,觉得晃动起来,像是纸张的声音。

小半箱,诺威写给丁马克的信。

诺威似乎听到了这些纸张肆意散乱在地上的声音,纷纷扬扬,像是要下定了心思要一点点地掀开那本就没那么久远的回忆。

沉寂了这样久的,一直在自己的心里半梦半醒的丁马克的回忆,现在又以这样复杂的方式在自己的心里渐渐醒来。丁马克的离去,情绪表现地最露骨的是提诺,却不是诺威。可以说,那晚在酒吧,诺威比贝瓦尔德还要淡然。

抱着纸箱的手有些不稳,诺威只能任它随着自己的重心一块儿往下,坠落在木质地板上,几封信件散乱在地上,诺威却是在见到自己曾经在信封上写的丁马克的名字的时候,第一次真实地感觉到了情绪的崩溃。

「真正得知死讯的那一刻,通常不会使人感到悲伤。而真正会让你感到悲痛的是打开冰箱的那半盒牛奶,那窗台上随风微曳的绿萝,那安静折叠在床上的绒被,还有那深夜里洗衣机传来的阵阵喧哗。」

还是诺威习惯用的纸张,那个熟悉却又因为长久未能称呼而有些陌生的称谓,在纸张上有些晕渗的墨水,只是不知被翻看了多少次,信封的边角都有些起毛,泛着不同于纸张的白。

“最近刚写完了一部剧,你什么时候回来,把主演的位子给你?”

“丁马克你又犯二了?”

“给点阳光就灿烂。”

“给丁蠢”,“给丁马克”,“给在康复中的主角”

“……”

虽然彼此知晓,却没能多对那人多说几句“我爱你”。

诺威已经忘却了自己给丁马克写了些什么,不过,单只是看着信封上的字儿,诺威便已泣不成声,声音压抑在喉咙口,泪水却渐渐湿了一小块儿地板。

诺威怕自己永远难以逃脱这个名为丁马克的网。

这大约是诺威在丁马克离去后,不再压抑而是放纵自己感情的唯一一次。

 

(三)

仲夏末夜,是挪威相当热闹的节日。这是一年当中白昼最长的一日,人们借着庆祝,祈求着北国的阳光长留。去年似乎是和丁马克,提诺和贝瓦尔德一起庆祝的,不过并没有去沙滩和海边,或是围观奥斯陆的驯鹿比赛,贝瓦尔德只是简简单单地在酒吧门外挂上歇业的牌子,四人聚在一块儿吃饭罢了。大约也是那天,诺威被提诺怂恿着去帮着做饭,然后美其名曰让丁马克尝一下诺威的手艺。

丁马克自然是很努力地把诺威做的菜都吃完了,顶着提诺觉得颇为不可思议的表情。

诺威也不知为何在十二月,还会想起那个温暖夏夜的事儿。明明是如此寒冷的冬天,为何依然觉得,那时的温度就在手中,未曾散去。总是在想着如何忘却的时候,忍不住去一次次回忆,一次次把它在记忆里描画地越来越浓重。

诺威已经很久没有再梦着和丁马克相关的梦了,诺威也以为自己今晚会梦见丁马克,不过并没有,而是一夜空白,睡得昏昏沉沉,像是不想再醒来。

诺威依旧陷入写作之中,转移注意力,专注于工作,或许就会觉得好多了。

思绪和生活一般乱,诺威却觉得没必要再去打理它,只是越理越乱。

提诺还觉得奇怪,觉得近几日的诺威又开始努力工作了,就似是前几日那个慵懒不想工作的诺威才是幻觉一般。

“诺君,你怎么……还在家?”提诺见到诺威在卧室里似是在思考着什么,来来回回慢悠悠地晃着。

像是在神游一般的诺威难得的听到了提诺说的,“嗯?今天…有事…?”

“今天是你和戴先生约好了在剧院见面的日子啊。”

剧院……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诺威想起来了,确实要和戴先生谈谈,还要顺便去看排练。

走得有些匆忙,诺威忘记围了围巾。

诺威也忘记了,十来分钟后再见到那个银发少年时候,他应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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