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葉君——实际上是个懒人

这里是紅葉。近期工作请长假。假期见。

专注冷圈冷cp。(或许名夏不算)

个人说明可以看最初的长文章《关于写作》,那也是我写作的初衷。现在几乎放弃文努力学习中,虽然坑还是会填。

主APH/月歌/刀乱/名夏/全职/剑三,然而这儿应该主要放APH,名夏和部分月歌,其余有缘见分号。

随性更文。

北欧番外篇—瑞典女王—典芬(4)

*芬/兰百年国庆的小贺文。

*因为在弄期末考,所以匆忙赶的,很渣。

*故事貌似穿插在十二月的那篇典芬里。

*文末提到的花真的很漂亮。

*典芬不愧是模范夫妻。

 

1917年12月6日。

这个日子对于提诺·维那莫依宁来说是值得欣喜的——他终于离开了阴冷的圣彼得堡。
呼吸着西伯利亚干冷的空气,提诺只觉得咽喉像是被纸张猛地割过,虽然细小,伤口却无端地生疼。

赫尔辛基最繁华的街道那样萧条,像是一切都像是荒废许久。提诺不难想象,这儿曾经进出着沙/俄的军队,芬/兰/人受战争所牵累,家里还残留着沙/俄时期的装饰风格,华丽而苍老。

这是他离开贝瓦尔德的第110个冬天。

他不再是贝瓦尔德的所属,他可以成为一个完全独立自主的国/家,站在贝瓦尔德身边。

不过,他所不知道的是,这份欣喜不会持续太久。

次年,国/内便会因为政/权/斗/争而引发一场内战,提诺将会经受像是要撕裂身躯那般的疼痛。紧紧地抱着枕头,发白的指节用力地把枕头掐出深深的凹陷,提诺知道,这是自己必然要承受的疼痛,这是成为一个独/立/国/家所必须的。

这是,他能平等地站在贝瓦尔德身边的所必需经历的。

不过现在才刚刚回到赫尔辛基的提诺自然是不会想到这些的。

 

以前在罗瓦米涅的时候,两个少年肩并肩走在街上。维京人长得很高,一袭藏蓝色的长袍,水绿色的眸中是极北之国的冷峻。薄唇微微抿着,帽檐下细碎的刘海拂过他的前额。
提诺紧了紧围巾,略微低着头,像是要把脑袋埋进围巾里。

发现提诺躲闪着的像是在看着自己的视线,贝瓦尔德也装作不禁意地往提诺那儿瞟了一眼,却是恰好与提诺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提诺没有再敢看似乎正在脸黑的贝瓦尔德,担心贝瓦尔德因此觉得不开心,便自顾自地开始说着罗瓦米涅的事儿,“呐,瑞桑,这儿是圣诞老人住的地方哦,每年都有好多人会给圣诞老人寄信呢。”

提诺正打算干笑几声缓解一下有些尴尬的气氛,身边的瑞/典/人却率先开口了。

“我…也可以?”

低沉而轻的声音,恍若幻听,提诺想起了第一次去贝瓦尔德家的时候,抿了一口绝对伏特加的感觉。

清冽,却是瑞典特有的烈酒。

尾音稍稍上扬,带着一点口音,有些生涩的芬兰语,掩饰着看到提诺的微笑后的那一丝惊慌而伸手扶了扶眼镜。提诺能听懂也能说一些瑞典语,却很喜欢听贝瓦尔德说蹩脚的芬兰话,有这个看上去有些令人生畏的维京人所特有的低沉和温柔。

“瑞桑要许什么愿呢?圣诞老人一定帮你实现哦。”

回答提诺的是贝瓦尔德的沉默。

提诺已经习惯了贝瓦尔德的沉默,自然而然地将贝瓦尔德那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当作是他另一种陷于沉默的模式,牵起还有些呆愣着的贝瓦尔德的手就进了圣诞老人收件的邮局。

 

提诺不怎么期望贝瓦尔德那样严肃的人,会做“给圣诞老人写信”那样浪漫主义的事。

然而,提诺从圣彼得堡回来的这年,收到了贝瓦尔德写给圣诞老人的信件——这是提诺听到的,来自贝瓦尔德的唯一一个愿望:

 

我想要一个提诺·维那莫依宁。

 

——贝瓦尔德·乌克森谢纳

 

或许也是最后一个想要实现的愿望吧。

提诺小心翼翼地把信纸它折好,塞在衣服内侧的口袋里。

 

百年后。

赫尔辛基教堂内的管风琴声响彻这片浴战火重生后被幸福之神所眷恋的土地,再寒冷的冬日,也阻挡不了人们的欢庆。商店里芬兰的小国旗被清空,没有一个买者在意它看上去贵的离谱的价格。沿街的窗台上几乎都摆了蓝白相间的蜡烛。

今冬的第一场雪零星地落下了,静静的,并没有积在地上,却在针叶林上留下悄悄来过的痕迹。午后是阅兵,从墓地出发的军队和人们缅怀着曾经为了独立而付出生命的人。

不是那么壮观的烟火在黑夜中绽放,人们聚在市中心,高声唱着芬兰国歌,提诺的心里久久难以平息。摘下白色的帽子,面对市政厅前飘扬的国旗,深深地鞠躬,随后又理了理被寒风吹乱的发,重新把帽子戴好。

每年此时,这个民族都用自己的方式,抒发着内心的骄傲。那样真实,质朴纯真。

“芬,国庆快乐。”和贝瓦尔德本人显得十分格格不入的粉白中带有些许橙色的花束安静地躺在贝瓦尔德的臂弯里。

“啊。”显然被贝瓦尔德的突然出现吓得有些不知所措,“瑞桑你怎么在这里?……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

问完这个问题提诺就纳闷着自己是不是被冷空气冻得停滞了思考——哪一年国庆自己不在这儿呢。看贝瓦尔德的眼神,一定是要笑自己了……

看提诺一下蹙眉一下微笑着敲自己脑袋,最后脸颊有些泛红,贝瓦尔德琢磨不透提诺在想些什么,却被提诺兀自地接过话题,“好漂亮啊,这是什么花?诶……”

才伸手想要接过花的提诺便跌入瑞/典/人的怀抱。贝瓦尔德的衣襟上有点淡淡的花香味,不醉人,和百年前的平安夜那般令人舒心的温度,什么都像是安排好了一样,刚刚好。

“瑞、瑞桑?”说出口的话都有些磕绊,提诺试探性地唤了唤贝瓦尔德。

“嗯。”贝瓦尔德很少言语,提诺却觉得只要是他说出的只言片语,就能让自己安心不已。轻轻回抱着,提诺明显感觉到贝瓦尔德的身子微微地僵了,忍不住笑了,想着,贝瓦尔德的脸应该又微妙地黑了吧。禁不住好奇心,提诺抬头,逆着烟花的微光,看到贝瓦尔德像是笑的表情,嘴角微微扬起,本来看起来有些生硬的眉毛舒展着,看得提诺不禁为此惊讶了一下。

“国庆快乐。”贝瓦尔德又固执地说了一遍。

“不用说两遍啦……”提诺小声地嘟囔着,前额抵在贝瓦尔德的肩上,顿了顿,深深地吸了口气,雪后干净的空气和贝瓦尔德身上的气味渐渐融入心里,声音又恢复平常的清朗,“谢谢瑞桑!呐,瑞桑,你还没回答呢,这花叫什么名字?”

靠着贝瓦尔德的提诺并没有发现贝瓦尔德发烫的耳根。沉默良久,贝瓦尔德终是回答了这个问题:

“瑞典女王。”

“诶?”

“花的名字是,瑞典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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