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葉君——实际上是个懒人

这里是紅葉。近期工作请长假。假期见。

专注冷圈冷cp。(或许名夏不算)

个人说明可以看最初的长文章《关于写作》,那也是我写作的初衷。现在几乎放弃文努力学习中,虽然坑还是会填。

主APH/月歌/刀乱/名夏/全职/剑三,然而这儿应该主要放APH,名夏和部分月歌,其余有缘见分号。

随性更文。

明天再见

*四川卷作文题《我和高考》的家暴组。学院设定。俩人参加的高考我就按本国模式来了……

 

高考的考场是随意安排的,却似是有意把诺威和丁马克分到了同一个考场。

学校的一整个年级,还有来自周围各个高中的高三学生们,都凑在一起。如此庞大的人群,能和比较熟悉的人分在一个考场,也算是运气的。

其实从高一第一学期那个时候开始,最初诺威和丁马克并没有那么熟,因为他们不同班。但是丁马克和艾斯兰——诺威的弟弟——是一个班的,并且关系还不错,于是也从艾斯兰那儿偶尔听说过诺威的事情。丁马克觉得有些好奇,艾斯口中那个有些犯傻的哥哥是什么样的。

第一次见到诺威的时候,是在校门口。那天丁马克和艾斯兰留下来值日,所以一起回去的时候,北欧冬季本就不长的白天早已是暗沉着的颜色。那个时候,丁马克正和艾斯兰从教学楼边上的路上向校门口走去,丁马克在聊天的中途无心地往校门口望去,便看到校门口站着的身影。夜色蒙蔽着丁马克的双眼,走进发现,是那个和艾斯兰很相像的少年。

显然诺威是在等艾斯兰一起回家的,完全无视了丁马克。好在是艾斯兰及时地给诺威介绍了一下,两人才算混个脸熟。

“诺尔,这是丁马克,我们班的。”

“哦。”诺威自然地对丁马克舒展开了表情,不过这个表情的缓和,在丁马克看来就像是笑容一样沁人,“诺威。我们家弟弟一直以来麻烦你了。”

“诺尔,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明显听着有些炸毛的艾斯兰赌气般地说。

“好好,不是小孩子……”诺威内心想,明明还是个孩子呢,不是孩子怎么会在意这种小事……想着,诺威便和丁马克道了别,拉着艾斯兰往家的方向走去。

丁马克有些讨厌这北方早早垂下的夜幕,只因为它渐渐包裹了诺威的面容,让他找不到他最后离去的身影。

丁马克却也有些庆幸,若不是这渐浓的夜色,或许脸上的温度会出卖了丁马克的内心。

在那之后,丁马克找艾斯兰软磨硬泡地,要来了诺威的电话号码。小心翼翼地建好新联系人,存好,却没有发一封短信打一通电话的勇气。

还不熟呢,慢慢来吧,反正还有时间,丁马克这样想。

和艾斯兰一起做值日的那一周,丁马克每天都能见到诺威。

在不做值日的时候,丁马克和艾斯兰同行的日子,也在渐渐的增加。

丁马克觉得,这样多多少少能在诺威的心里,留下自己的印象,就像是确认了答案后用涂卡铅笔在答案上越描越深一般。

高二的时候,丁马克悄悄地写了一纸情书,在信笺的一角署上自己的名字,抽空塞到了诺威班的信箱里。

不过,那纸情话却是沉在河底的石子,悄无声息。诺威和平时一样,艾斯兰也和平时一样,就只有丁马克有些忐忑不安。丁马克想,诺威到底有没有看到呢?过了那么久,说没看到那是不可能的,那么为什么迟迟没有回音,就连一句让人心死的拒绝都没有。

就这样,被繁忙的课业牵着走,昏昏沉沉地到了高三。

时间久了,也就淡了。丁马克已经不怎么想起那封情书的事情了,也是没有闲心思花在那件事上了。白天上课,晚上自习,中午一定是要睡的。听艾斯兰说诺威钟情于睡觉,似乎在早上的生物课撑不住就会睡,好在是生物老师人很好,并不会因为有人睡觉而生气。

“那么,明天见。”

每个晚自习结束,诺威从丁马克边上带走艾斯兰的时候,都会这么说一句。

直到最后,不再有下一个晚自习,也不会有再见的明天。

丁马克想不出题目的时候,就看着斜右前方的诺威的背影发呆。不知道,还能这样看多久……丁马克突然没有来由地有些心酸,收回了目光,回到自己的卷子上。

作文是写自己的高中生活的。

丁马克自然是不会把他高中最最珍贵的东西写上去的,功利地来说,那样的成绩并不会好看。更何况,那些情感,问候,笑容和苦楚,还是留在自己心里比较好。

「愿我爱你只是属于我的秘密。」

考完随即,丁马克便已在机场的候机室,等着回丹麦的航班。

丁马克知道,班里的人或许在狂欢,或许在最后一次拥抱他们的挚友,那样的欣喜,没有人会在意,是不是少了一个人。

然而丁马克不知道的是,诺威其实一直没有看到他写的情书。

“诺君,”提诺从校门口的信箱那儿走来,手中握着一些写给班里同学们的信件。提诺从中抽出一封,“你的。”

“我的?”诺威觉得有些奇怪,他不记得自己的朋友里有谁有写信的癖好。

“是的啊,在信箱很里面,可能是放报纸的时候被推进去了,看样子有点时间了。”

展开看似普通的信纸,内容却着实不普通。

说真的,丁马克那一套实在是笨拙而不加掩饰,聪明如诺威,怎么会看不出来,只是任由他闯入自己的生活,变成习惯。

习惯于习惯的存在,也是件很可怕的事。

“呵……”那个一天到晚,只会笑得灿烂的傻小子……

“谁写的啊?”然而诺威忽略了提诺的好奇心,转身拨通了艾斯兰的电话,大意是问他要丁马克的联系方式。

“我好像没有他电话……”艾斯兰在手机里找了找,没有结果,刚这样和诺威说,却又想起来,“——等等今天发的班级通讯录里可能有,我看看。”

“嗯。”

“诺尔你找他干嘛?”艾斯兰有点懵,“丁马克大概已经在飞机上了不一定接的了电话。”

“飞机?”

“嗯,他说过考完就回丹麦。”

艾斯兰报给诺威一串数字。

诺威写下,存档。

编辑短信。

看不看得到,就看缘分吧。

丁马克把不多的行李抬到行李架上,在自己靠窗的座位上坐下,掏出手机,打算关机,却发现有一条未读信息。

通讯地址,来自那个早已存在手机通讯录,也早已存在丁马克心里的人。当没有看到,等下了飞机再看?——不,丁马克忍受不了这仅仅几小时的煎熬。所以丁马克还是打开了那则未读信息。

手机屏幕的荧光似乎有些让丁马克晕眩。乘务员最终催促的语音广播传到丁马克耳中,就似模糊的梦呓。

“我等你回来。”

飞机引擎的轰鸣声,机翼展开的机械声,滑行的车轮,收起的支架,打开的遮阳板,黑屏的手机。

丁马克靠在椅背上,看着赫尔辛基机场最后的景色消逝在视野里。

等我……回来。

明天,还能再与你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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