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葉君——实际上是个懒人

这里是紅葉。近期工作请长假。假期见。

专注冷圈冷cp。(或许名夏不算)

个人说明可以看最初的长文章《关于写作》,那也是我写作的初衷。现在几乎放弃文努力学习中,虽然坑还是会填。

主APH/月歌/刀乱/名夏/全职/剑三,然而这儿应该主要放APH,名夏和部分月歌,其余有缘见分号。

随性更文。

Never let me go——Chapter 1. 晨景

食用说明戳这里。

「as long as it is a comedy, I'd rather cry during the process. 只要结局是个喜剧,过程你让我怎么哭都行。」

《第一组曲》

Chapter 1. 晨景

(一)

    「歌剧中,摩洛哥美丽的清晨,有的时候也会降临到这个挪威的城市。」

天边的熹微,夜晚有些厚的积云也渐渐消散成羽翼般的卷云。晨色的青蓝,在太阳将要升起的地方,染上了有些清新的黄绿。

屋子里,渐渐地变得明亮了起来,却因为本身的阴暗,依旧带着淡淡的夜色。

八分钟过后,太阳的第一缕光线,传到了地球上,落在了空旷的屋内,落在云衫木的书架上。阳光在室内的步子渐渐迈大,落在了书桌凌乱地堆着的书上,墨水瓶和边上的瓶盖上,还握在手中的笔杆上,最后落在少年耳边的,十字型的发夹上。

少年趴在桌边,松松地握着笔,身下的书页也因为少年一夜的睡姿,页脚被压皱。

清晨的微风,扬起薄如轻纱的帘,有一下没一下地,拂着少年浅金色的发。

风有点凉,少年瑟缩了一下身子。帘子的抚摸,痒痒的,又被渐渐刺眼的阳光所扰,诺威眯着眼睛,打量着这个洋溢着晨光的屋子。

用胳膊肘支起身子,揉了揉前额的发,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用右手拭去了眼角溢出的泪水。

昨晚竟然就这么趴在桌前睡着了。

“诺君,早上好。”提诺早已经起来了,“啊,你又趴在书桌上睡了!都说了平时工作不可以这么辛苦的你这简直是在糟蹋自己的身体。”

“芬你怎么……”一脸的无辜,诺威想,你怎么看出来我是趴在桌子上睡的一夜。

看着诺威,提诺在用手捂住嘴之前,已经发出了隐隐的笑声。“你自己去照照镜子就知道了。”提诺忍着笑,依旧平息不了因此颤抖着的肩,转身进了小小的厨房。

诺威慢悠悠地晃到卫生间,照了照镜子,额上还有在硬邦邦的书上趴久后的,红色的印子。

啊啊,原来是你让我熬夜暴露了。诺威敲了敲额头上的印子,像是指责它一般。

洗漱完毕,提诺也早已准备好了最简单的早餐。

“诺君,看你这几天这么拼命,难道你的新诗剧,写完了?”提诺提着装着热咖啡的玻璃壶,向奶白色的马克杯中倒着咖啡,热气打着旋儿,在空中蒸腾消散。

“差不多。”诺威接过提诺递过来的杯子,抿了一口杯中的咖啡,但是明显精神状态不佳,或者说,诺威的心思没有完全放在和提诺的对话上,“还差一个结尾。”

“偶尔也写写观众们看得比较开心的圆满的结局好吧,总是写悲剧……总是,额,不大好啊。”提诺握着杯子,看着明显在神游的诺威。

“可是大家都很喜欢悲剧。”诺威轻轻地说着,似是喃喃自语。放下瓷杯,眼神依旧空空地,望着远方,似乎在想着什么一般。若不是诺威这样空泛的眼神,提诺或许会以为诺威是在看他。不过提诺也已经习惯了诺威这样的,每次在一部诗剧的剧本写到最后时期,总是会暂时卡住难以继续写下去,平时自言自语,无视外界的状态了。

提诺耸耸肩,确实,诺威近段时间的悲剧,确实很受人们的欢迎。

“啊……”诺威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般,立刻快步走到了房间里,飞快地翻着书,纸张哗哗作响。在找到了所需要的东西后,心满意足地在摊开的笔记本上写下一些词句。

看来这次的剧本也不大用担心了呢,提诺看到这样的诺威,笑笑。虽然说每次创作的时候,都会多多少少遇到一些困难,但是到最后,诺威总是可以创造出很棒的作品,无论对于是自己在为他的剧本写曲子的时候,或者是剧院的演员们在表演的时候,又或者是更多的观众们在看一幕幕的戏剧的时候,都是一种享受。

再次从房间里出来的诺威,显然是一副安心的模样,“芬,这次的作曲……”

“我知道了,我会帮你联系埃德尔斯坦先生的。”

“不是……”诺威有些含混地说着,“这次,可不可以麻烦你……”

“啊?你说什么?”洗碗池里的盘子传出叮叮咚咚的悦耳的声音。

诺威干脆走到了厨房门口,靠着门框,对停下手中洗碗的动作的提诺缓缓地,一字一顿地说,“我说,这次可不可以麻烦你为我写配乐。”

“……诶?”提诺倒是一愣,不知道诺威这是怎么了,平时的配乐都是拜托埃德尔斯坦先生写的啊,而且对方对诺威一向的要求和风格也比较熟悉,这次诺威是怎么了……

“这次,我想让你来写。”诺威的声音里带了一些干涩和嘶哑,“这个剧本,算是我和他一起想的。我想……”

提诺擦拭盘子的手顿了顿。

两人就这么站着。提诺背对着诺威,不知道诺威现在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深吸一口气,提诺转身,对诺威笑笑,“没问题的,我很乐意写这部剧配乐。”

诺威依旧是一脸的平静。和提诺想的一样。作为诺威这么多年来的老友,诺威的脸上会出现表情,提诺才不会傻到去期待这样的事情。只是……以前诺威提到他的事情,总是难免有些情绪上的波动,哪怕是诺威自己觉得掩藏地再好,也往往很容易被别人,尤其是提诺这样熟悉诺威的人觉察出来。

“谢谢……”

“不用谢啦我们都这么多年的朋友了,有什么细节上的要求,尽管提好了。”

“啊,这些的话应该要等你先写出大致的框架以后再讨论了。”

“这倒也是。”

只是……最后的一幕,那个结尾,还没有决定要怎么处理。诺威窝在沙发上,抱着软软的团子抱枕,又开始陷入了沉默,以至于提诺一直在唤他,都没有听到。

“诺君!”提诺的这声,终于足够响到把诺威游移的思绪唤回来。

“嗯?”

“有没有想过演员的事情?如果不早点去和剧院那边联系的话,或许到时候演员的剧目都排满了喔。”

“……”诺威再次沉默了,只是,这次的沉默,不是为了剧本的最后一幕,而是为了演员的事。

“怎么了?”感觉沉默了良久,生怕诺威又陷入神游的模式,提诺适时地打断了诺威的沉默。

“没有合适的。”

“剧院里都没有?”

“嗯……”剧院?诺威已经好久没有去过剧院了,而且也没有再见过任何一个演员。况且,偶尔扫过剧院的海报,就那几个演员嘛,诺威想,本来这件事情也不急,毕竟自己还没有完全完成那剧本。

那个,自己不知道付出了多大的努力,还有勇气,才能写下去的剧本。

那个剧本,诺威总是写到一半,或者中间的一部分的时候,就会觉得那样的难受。

沉重,闷闷的,难受得,好像心要被憋着的,不愿流下来泪硬生生毁了,像是摔在地上的玻璃盏,底部出现丝丝裂痕。

所以,诺威想让这部作品,成为一部完美的作品。

(二)

夜,诺威被提诺拉去了贝瓦尔德的酒吧。

提诺再次和贝瓦尔德抱怨着诺威的不规律的作息,却依旧被诺威以“夜晚的宁静,才是最适合写作的”的理由反驳了回去。

或许是因为最近一直都在熬夜写作,诺威有些累了,再加上几杯阿夸维特,早已经有些昏昏沉沉,前额都快抵到桌上。在提诺的建议下,诺威打算在吧里稍微睡一会儿。

不多时,诺威睡觉时浅浅的,均匀的呼吸声便传了过来。

“诺君,诺君……”提诺试着轻声叫了叫诺威,确认诺威是真的睡了过去,才敢和贝瓦尔德说话,“瑞桑,我有点担心诺君……”

“嗯?”贝瓦尔德的脸上是一贯以来的严肃,转身从摆满了酒的橡木架子上,取下一瓶绝对伏特加,上扬的、带着疑问的语调示意提诺继续讲下去。

“这次诺君拜托我写配乐的剧……他说是和丹一起想的。或许就是那个剧本吧。”提诺尽可能平淡的,静静的话语,流入贝瓦尔德的耳中。

提诺不明白,为什么贝瓦尔德在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居然还能保持着这样淡定的神色。或许只是贝瓦尔德一直以来不擅于将感情表现在脸上吧。不过,在提诺提到“丁马克”的那个瞬间,微微蹙了蹙眉的贝瓦尔德……大概是自己瞬间没看清的错觉,提诺这么想着。

“……所以?”贝瓦尔德往手中的低矮的玻璃杯中,加着冰块,倒了一杯绝对伏特加给提诺。

“我担心诺君依然没有从丹的事情里走出来……”

“你不用太担心的。”诺威也不是个小孩子了,从那之后,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了,诺威都没有表现出什么反常,所以应该没有问题的,贝瓦尔德这么想着。

“只是……”提诺嘟囔着,手指在吧台的桌面上无意识地划着,“总是这样熬夜写作,这样透支自己体力的方式……”

贝瓦尔德在转椅上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杯子的外面,冒出了不少凝结的水珠。

“算了……”提诺拿起手边的玻璃杯,喝了一口,依然是那种熟悉而纯净的味道,“对哦,这次我问诺君演员的问题,他居然说没有合适的。这么多年了,剧院里的那些人,没有人合适……这部剧大概会有点麻烦了。”而且诺君一定会对这部剧特别苛刻,这部剧对于他来说,或者说对于他们三个来说,都有特殊的含义。

只是在丁马克的事情之后,诺威的情绪波动,实在让提诺和贝瓦尔德想象不到这是他们认识的诺威。感觉这样满到溢出来的悲伤,让呼吸着的空气都变得有了泪水的咸味。

但是,诺威没有落下半滴眼泪。

第二天的早上,仅仅是听闻丁马克的消息后的第二天的早上,诺威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地淡定,和以往一般面无表情。

该认真的时候认真,该偷懒的时候偷懒,日子难道不正应该是这样过的么。只是,似乎从那天开始,诺威就开始比平时更加努力地写着剧本。勤奋到,让和诺威合租的提诺都觉得有些异常。明明平时特别不喜欢工作,一直很喜欢睡觉的,在怠惰地不想写的时候,喜欢拖稿的那个诺威,现在居然为了写剧本熬夜,而且完全不听提诺“少熬夜”的劝说。

这样的日子,时间一长,提诺和贝瓦尔德也习惯了,似乎诺威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诺威每次在贝瓦尔德的酒吧里,也总是会因为劳累,喝一两杯酒就会睡一会儿。谙知这一点的提诺,也总是在诺威睡着以后,才和贝瓦尔德说诺威的事情,甚至是丁马克的事情。从某种程度上,也是怕诺威像以前那样的,情绪的崩溃,虽然从很大的程度上提诺和贝瓦尔德知道,诺威不会如此轻易地崩溃。另一方面,提诺也觉得,当着诺威的面讲他自己的事情,有些失礼。

虽然诺威也是在丁马克离开之后的某一天,才告诉那两人他们的故事。这个社会,是绝对不会接受同性之间的感情的,这一点,无论是三人中的谁,都心知肚明。大概也因为这样,诺威也花了很长的时间思考再三,才决定和两人讲这件事情吧。

正是这样,提诺和贝瓦尔德很感谢诺威能够告诉他们这些事情。这已经是对他们足够的信任。

提诺知道,提起这个,他们三人都很熟悉的老友,没有人的心里会不难受,因为,提诺和贝瓦尔德,也算是当事者。

只是,诺威的心里可能,承受着比他们两个人更重的一份悲伤。

一份来自爱神的,有些多余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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